Meta 被曝出蒸餾阿里千問訓練新模型,美國頂尖閉源模型已離不開中國開源生態
日期:2025-12-14 20:24:53 / 人氣:8

過去兩年,扎克伯格一直在扮演開源布道者。Llama系列模型免費放出源碼、權重,帶動了一整波用Meta模型做應用的生態繁榮。現在,他親手踩了剎車。
最新的消息是,Meta正在押注一款內部代號為 Avocado 的新一代大模型,路徑很可能是徹底閉源、強控制、對外按調用量收費,并且由他親自盯項目、親自組隊、親自調結構。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產品迭代,而是一場從技術哲學、商業模式到組織權力結構的全面掉頭。
從Llama神話到「開源失靈」
在Llama 2、Llama 3時代,Meta的敘事是很完整的。我做開源底座,靠廣告、社交產品賺錢;模型對開發者免費,讓大家一起把生態做大。這套邏輯曾經被拿來類比Android——Meta做的是AI時代的安卓,而不是另一個閉源iOS。
真正的轉折點出現在今年發布的 Llama 4 。根據彭博和多家媒體的報道,這一代模型在性能和市場反響上都沒有達到硅谷預期,扎克伯格本人也相當失望。
失望不只是分數不夠好,而是你開源了,開發者確實受益了,但能真正轉化為可觀現金流、能支撐6000億美元基礎設施投資計劃的商業模式,卻沒有跑出來。
與此同時,中國開源模型在Hugging Face、各類榜單和落地案例上迅速追上甚至反超。英偉達CEO黃仁勛公開說過,「在開源上,中國已經遠遠領先」。
換句話說,Meta在開源賽道上沒有形成壓倒性優勢,反而在無償幫別人鋪路。在這種背景下,轉向閉源Avocado,更像是對過去兩年開源戰略的一次現實主義清算:既然開源沒能換來足夠快的商業閉環,那就回到老一套——做一個足夠強、足夠封閉、足夠能收錢的旗艦模型。
Avocado:下一代「旗艦大模型」的真實定位
從公開報道和內部泄露的信息看,Avocado有幾層含義。
首先,它被視為Llama系列的繼任者,而不是簡單的一個分支版本。多家媒體都提到,Avocado計劃在2026年一季度左右上線,并且會以閉源、商用授權的形態出現,對標的是OpenAI、Google、Anthropic那一整套以API收費為核心的生態。
第二,它是一個集大成的蒸餾模型。知情人士透露,Meta在訓練Avocado時,會使用包括谷歌Gemma、OpenAI的gpt-oss,以及阿里巴巴的千問在內的多家第三方模型進行蒸餾,用別家模型輸出來指導自己模型的訓練。
這背后的信號很清晰:Meta不再執著于一切都自己造,而是承認競爭對手在某些能力上的領先,從它們身上榨取信息,再統一封裝到Avocado中。
第三,它是Meta重構AI組織的核心容器。從今年夏天開始,Meta把原有的生成式AI團隊重組為 Meta Superintelligence Labs(MSL) ,其下又設立了一個核心小組 TBD Lab ,專門負責大模型研發,而Avocado正是在TBD Lab內部開發的項目。
這意味著:誰掌握Avocado,誰就掌握了Meta未來幾年技術路線與資源分配的中樞話語權。
Alexandr Wang上位,一場內部權力重排
Avocado背后,最受關注的人是今年剛剛被扎克伯格挖來的 Alexandr Wang 。
Meta與Wang創立的Scale AI達成了一筆高達143億美元的投資與收購式交易,把整個團隊連人帶技術整體并入,同時讓年僅28歲的Wang直接出任Meta的 首席AI官(Chief AI Officer) ,并由他牽頭負責Avocado與Superintelligence Lab。
這是一筆典型的用錢買時間的交易。和從學術界挖一批研究員不同,Scale AI本身就是整個行業數據標注與評測基礎設施的核心玩家,Wang對上游芯片、下游應用開發者、中間層大模型公司的商業生態都非常熟悉。
然而,高舉高打的人事調整,也不可避免地在公司內部制造裂痕。Business Insider等媒體報道,Meta在瘋狂給外部頂級選手開出10倍到50倍的薪酬時,內部不少原生的AI團隊成員感受到的是一種被宣判失敗的情緒,有人直接選擇離職,有人則試圖用要走來換一個進入Superintelligence Lab的機會,整個組織一度陷入嚴重內耗。
此前Meta還一口氣裁掉了約600個AI崗位,傳統研究部門FAIR成為重災區,再疊加后續的招聘凍結,這讓很多老員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公司真正下注的是那支圍在CEO辦公桌旁邊的精英小隊,而不是那些做長期基礎研究的團隊。
在這樣的語境下,Wang被推上的是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他既是被扎克伯格力捧的AI總指揮,也是這場內部權力重組的象征人物。報道提到,他有時也會因扎克伯格的強勢介入和微觀管理而感到挫敗——這并不難理解:一個習慣親自盯產品的創始人,遇上一個習慣快速拍板的年輕CEO,本身就注定會火花四射。
LeCun退場:從開源教父到邊緣角色
如果說Wang象征著Meta的新路線,那么 Yann LeCun 的離開,則某種意義上宣告了舊路線的結束。
LeCun是公認的AI三巨頭之一,也是Meta AI研究部門FAIR的創始人。過去十多年,他一直是公司內部最堅定的開源派,強調做理解物理世界、具有記憶與規劃能力的世界模型(world models),反復公開唱反調,認為單純靠放大語言模型的規模,不可能通往真正意義上的通用智能。
隨著Superintelligence Lab成立、Wang接管核心資源、FAIR預算與算力被持續壓縮,LeCun在公司內部的影響力肉眼可見地下降。多家媒體披露,在他正式宣布離職之前,內部已經有指示要求減少他在公開場合的曝光,因為公司不再認為他代表Meta的AI戰略路線,也擔心他不按話術說。
最終,LeCun選擇離開Meta,準備在歐洲自建一家專注世界模型的新創業公司,而Meta則明確不會投資這家公司,只保留一種合作關系。
從公司治理的角度看,這是一次非常典型的路線之爭:當管理層決定要all in超級智能、要在兩三年內拿出一個能直面OpenAI的商業化閉源模型時,對基礎研究、對開源社區的耐心自然會被一點點消耗掉。LeCun的退場,更像是這場路線切換被寫入歷史的注腳。
Vibes、Midjourney授權與被Sora 2碾壓的輿論戰
如果說Avocado代表的是Meta的中長期布局,那么今年已經落地的產品,則暴露了這家公司在短期戰場上的焦慮。
今年9月,Meta在自家Meta AI應用內推出了一個名為 Vibes 的新功能:一個只播放AI生成短視頻的feed,有點類似AI版TikTok。用戶可以用文本生成短視頻,也可以remix別人生成過的內容,并且一鍵同步到Instagram和Facebook。
更有意思的是,Vibes底層一部分視頻能力來自與 Midjourney 的授權合作,而不是完全基于Meta自研的視頻模型。這一點后來由Wang本人在Threads上公開確認,強調Meta將采取全方位合作策略,一切以產品體驗為先。
然而就在Vibes上線一周后,OpenAI發布了 Sora 2 及其獨立應用,視頻質量、可控度和傳播聲量迅速搶走了所有風頭。行業文章普遍認為,在AI視頻×社交這個敘事上,Meta想先聲奪人,但最終被OpenAI正面碾壓。
從外部看,這一幕有點諷刺。曾經靠產品洞察和社交分發碾壓一切對手的Meta,如今不得不靠授權別人的生成模型來拼一個AI視頻新入口,且依然沒搶過OpenAI的節奏。這也從側面印證了為什么扎克伯格會急切地希望在基礎模型側重新掌握主動權——如果你既沒有最強的模型、也沒有最強的話語權,只靠分發和流量,很難在下一波AI敘事中扮演主角。
WhatsApp、超級智能與歐洲人的不安
商業模式上的閉源化,只是Avocado故事的一半;另一半隱藏在監管與輿論壓力之下。
Meta正在把自家大模型塞進所有核心產品里,尤其是WhatsApp。這款在歐洲幾乎是基礎設施級別的通信工具,近期因為一項新政策被歐盟盯上。
Meta計劃限制第三方AI服務使用WhatsApp的商業接口,只保留自家的Meta AI機器人,這被視為可能濫用市場支配地位。歐盟已正式啟動反壟斷調查,并明確表示,不排除 暫時禁止 Meta推出相關AI功能。
根據最新報道,Meta今年夏天委托內部數據團隊與外部咨詢公司,專門做了一個關于「超級智能」一詞在全球政策圈中接受度的調研。結果顯示,這個詞在歐洲政界幾乎是一個「紅色警戒詞」,會立即聯想到AI失控、權力過度集中等擔憂。
與之相呼應的是,一些科技界知名人物,比如史蒂夫·沃茲尼亞克、理查德·布蘭森等,都曾公開支持暫停超級智能研發,直到有更好的安全框架為止。
這讓Meta的處境變得微妙。一方面,它必須用夸張的敘事去向資本市場證明自己在AI上足夠激進;另一方面,在歐洲這類監管強勢區域,又不得不極力淡化超級智能帶來的恐懼感。
Avocado這樣的閉源模型,如果再被綁定到WhatsApp這種超級入口上,勢必會成為歐盟重點審查的對象,尤其在《數字市場法》和《AI法案》全面落地的背景下。
資本視角:6000億美元的豪賭值不值?
從財務維度看,Meta現在的賭注非常簡單粗暴:在未來三年內,投入 6000億美元 建設主要集中在美國本土的數據中心和算力基礎設施,其中絕大部分與AI直接相關。
公司2025年的資本開支指引被上調至700億美元以上,投資者對這件事既興奮又焦慮。
第三季度財報之后,Meta股價一度出現兩位數跌幅,原因之一就是市場被一次性稅務沖擊和高企的AI投入嚇到。之后,隨著大幅削減元宇宙的消息傳出,股價反而回升——投資者用腳投票,表達了一個非常直白的態度:你可以砍VR,可以砍元宇宙,但AI的錢必須花得出效果。
問題是,在Avocado正式落地之前,Meta能拿出來證明自己沒有瞎花錢的東西并不多。Vibes的出圈有限、Llama 4的口碑平平、開源戰略反而被中國同行借力,這些都讓外界很難判斷:Meta正在搭建的是一個真正可持續的AI業務,還是又一次規模更大的「元宇宙2.0」。
這一輪轉向,對行業意味著什么?
從更大的視角看,Meta的Avocado轉向,至少釋放出三層信號。
開源換影響力的時代紅利在收縮。 當算力價格居高不下、模型訓練成本越來越像一個金融工程時,純粹靠開源換口碑的玩法,很難再支撐巨頭級別的現金流需求。Meta的退卻,會對整個開源大模型生態產生寒蟬效應,也會迫使更多公司思考:是不是要在開源和閉源之間設計一種更精細的「分層模式」。
超級戰隊式人才戰略的副作用正在顯現。 用幾十億美金收一支團隊、用數十倍薪水堆出一個「宇宙最強lab」,短期看可以迅速提升戰斗力,但長期看,極容易擠壓原有組織的空間,造成大面積的士氣受挫和暗流涌動。Meta現在在人才市場上承擔的機會成本,是很實實在在的。每多一個人離開,就多了一份泄密風險、多了一家潛在對手。
美國大廠的AI路線爭論正在公開化。 LeCun出走、Demis Hassabis極端強調scaling、OpenAI堅守閉源商業化、Anthropic押注憲法AI,再加上Meta從開源掉頭回閉源,這些路線之爭本來很多發生在論文和內部會議里,現在則通過人事、融資和產品的方式,擺在了整個行業面前。
至于扎克伯格這次能不能賭對,至少要等到Avocado真正落地、跑完一輪商業閉環之后,行業才會給出答案。
參考文獻:
[1]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25-12-10/inside-meta-s-pivot-from-open-source-to-money-making-ai-model?srnd=homepage-americas"
作者:杏耀注冊登錄測速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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